余安

可以不快乐,不能不喜欢自己。
万水千山,真心无罪。

【怀曌】梦皇梁(上)

第一次写怀曌。渣文笔还请多多担待。

非常想找到同好。有没有什么可以加入的交流群之类的?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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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  到底是入秋了。

  武皇停住脚步,起风了。看着御花园里日渐萧瑟的树到有些感伤。

  “陛下,”狄公微笑唤她一声,“人道是秋风乍寒,臣有件事踌躇许久,不知该不该告知陛下。”

  眼前人貌似恭敬的略略抬手,眼里却是含了不尽的笑意。武皇轻笑一声:“你我之间该讲的自然要讲,不该讲的就算讲了,又有何妨?怀英直说便是。”

  “臣,”狄公抬眼却不像往常一般与她对视,只略略一瞥便又低下头,“臣前些日子叫人做了一件冬衣,臣亲自设计了纹样,想要献与陛下,不知……”

  “哦?怀英有心了。”武皇微微侧身,意外的看着依旧低着头的老臣,狄公师从阎立本,绘画的技艺自不必多说,“那你打算何时拿给朕啊?”

  “臣今日上朝之时已让元芳随行带来,现就在宫门外,不如臣这便取来请陛下一观。”

  武皇点头:“也好,朕到先到含元殿,你稍后来便是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狄公行过礼便告退了。

  

02

  日头渐西,武皇在含元殿处理奏折,天色有些暗了,心底莫名起了烦躁不安的情绪,手里的奏折怎么都看不进一个字,平日里大臣工整的字迹落在眼里都是一团乱麻,索性不再看了。

  “怀英,你觉得这监察御史用谁上任好?”武皇皱着眉闭目养神,久久未听见回答,这才想起狄公还没回来。

  真是老了啊,到宫门往返竟已花去半个时辰有余,罢了,武皇正欲叫人去催,话还未出口就做罢,狄公六旬之时自己便常常催促,如今已是古稀之年难道还不许人稍事休息吗?再等等吧。

  没想到这一等,便等到日落西山。武皇又一次放下手中的奏折,不安感越发强烈,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,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?可这宫墙之中又能出什么事呢?

  “来人。”

  春桃听见武皇呼唤从殿外进来。

  “狄怀英现在何处?怎么如此因循怠慢。”

  春桃反应了许久,支支吾吾道:“奴婢愚钝,不知陛下所问,狄怀英,是何人?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
  武皇不解看向春桃,凌厉的视线不容置疑。春桃双腿发软一下跪倒在地。

  “莫要与朕玩笑,”武皇本想发怒,但春桃自小跟着伺候自己怎么会这样不分轻重,难道是狄仁杰叫她这样说的?“你老实告诉朕,狄怀英那个老狐狸又跟你说什么了?朕不怪你。”

  此话一出,春桃反而更显惊慌,直接附身磕头请罪:“奴婢实是不知此人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
  “荒唐!”武皇一拍桌子,“难不成你还想告诉朕从未有过狄仁杰吗?真是可笑至极!”

  “陛下明鉴!”

  春桃泣不成声的一声高喊属实是打了武皇一个措手不及。

  但这怎么可能呢?狄仁杰怎么可能不存在,何况他明明不久前还好端端的跟自己说话,说着亲自设计了一件冬衣要献。

  武皇眉头越皱越紧,难不成是什么阴谋大案直接把主意打到了狄仁杰身上?“凤凰”听到呼唤,凤凰出现在门口,“先将春桃带下去暂时看押。不要让任何人知道。另外,召狄仁杰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凤凰应了一声,迟迟没有动,“不知陛下所召见的是何人?没有信息属下实在是无从下手。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
  事情有些不对了,凤凰怎么也这样说?不应该啊,难不成……不,不可能的。武皇稳住心神:“不知便罢了,召张柬之和梁王吧。一定要快。”

  凤凰领命告退。

  武皇深吸一口气,凤凰的忠心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,狄仁杰该当时满朝皆知,一个是皇帝身边信任的近侍,一个是绝对忠心的内卫大阁领却都说不知道,真是奇事一桩。

  

03

  张柬之和武三思跪伏在地,上首的武皇面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。

  “你们是说,本朝没有狄仁杰,狄怀英?”武皇当然不信这样的鬼话,现在事情还不明朗,强压下心中立刻叫人把他们拖下去喂狗的怒火,眯着眼睛审视地上的人,“怎么,都以为朕可欺不成?”

  “臣不敢!”

  身边的武三思已是抖如筛糠,张柬之把心一横:“朝中却无此人,还请陛下明察!”

  本以为将会惹来武皇的雷霆之怒,张柬之心中暗叫委屈,看来今日是要交代在这里。

  武皇倒吸一口凉气。都这种时候了,张柬之没有理由定着欺君之罪来蒙骗自己一件完全不可能成功的事。自己侄儿是什么样的武皇了解,且不说他巴不得狄仁杰有麻烦,自己都已经施压到如此境地还守口不言绝不是武三思能做到的。

  这么说来,真是没有狄仁杰?

  不可能。

  武皇反复告诉自己,平复下不安。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查清楚罢了,怎么可能没有呢……

  “柬之,你去查,吏部所有官员的档案,看看,看看有没有狄怀英的。”武皇近乎是一字一顿,对,查查档案就好了,狄公入仕多年,两次拜相,不可能没有档案的。不可能的。

  

  张柬之领了旨,吏部所有官员都去查找。

  太阳舍弃了世间他曾照耀的一切,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狠心收走了所有的温暖,只剩下这万古长夜,漫漫无边。

  张柬之得了令告退,武皇也没再追问。没有的。近三年所有的档案里没有出现一句有关狄怀英。

  颓然的靠在椅背上,四下无人,恐慌的情绪得了势,汹涌的咆哮着,几乎将武皇吞噬。

  “凤凰。”

  门口出现一个人影。

  “传李元芳。”

  凤凰没有多问,答了一声“是”消失在门口。武皇咽了咽口水压下情绪,她存了试探的心思说出这个人,这个跟狄仁杰关系最亲近,亲近得叫她都有些羡慕的人。他还存在,是不是就还有一点希望?

  

04

  “末将叩见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  随着李元芳的叩拜,武皇心下一凉,李元芳不该是这样的,一身沉稳老练的官场之气。当初狄怀英分明是护着他的少年气的。

  “李将军,平身吧。”

  “谢陛下。”

  “朕有些事要问你,你如实回答就好。”

  “陛下请讲。末将定是知无不言。”

  武皇深呼吸,紧紧盯住李元芳,想从他身上找出一点破绽来:“朕问你,你可知道狄仁杰?”

  “末将未曾听说。”

  溺水的人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,武皇紧紧握住扶手支撑着没有倒下。

  “绛帐,对,绛帐你可曾去过,使团案你又是如何脱身的?”

  语无伦次,李元芳抬头看了一眼武皇,心下大骇,他是怎么也想不到,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铁血皇帝竟会有这样晦暗不明的神色。不知为何,李元芳竟从里面体会出深深的无助来。虽然不解,但李元芳还是如实回答:“使团遇害一案却是末将失职,但之后末将亲自擒杀逆首金木兰将功折罪。至于绛帐,末将未曾去过。”

  武皇沉默的听着李元芳一件件的陈述,明明是熟悉的案件却又透着陌生。

  幽州,李元芳将功折罪;湖州,张柬之力保太子;洛阳雨夜的宫门前,再无人话语铿锵,胆敢站死宫门;崇州,王孝杰浴血奋战;扬州,曾泰刚正不阿;黑衣社的古堡里王锴大义灭亲……

  桩桩件件再无熟悉的一片衣角。

  怀英,你当真只是朕的一场幻梦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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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怀曌之间的感情很复杂,以我浅薄的笔力写不出千万分之一。只是私心的想让他们能有一个可陪伴可依靠的彼此。有爱情,但又不只是爱情。那是一种跨越时间,跨越一切的相知。我无法描述详尽,浅薄的看作武皇的七分情三分敬,狄公的三分情七分敬。所以,武皇对狄公的以来会明显一些,而狄公只是深埋私心的隐晦。

  冷圈不易,期待评论交流啊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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